第 3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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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被陳慕洵開車送回家的路上，季津竹收到了許亦嬋發來的和別人的微信聊天截圖，內容大意是：“陳慕洵？我幫你問問。”
“他在美國讀書的時候，和他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在一起過，交往了一年，那個女生也是江城的，爸爸是江城的xxx，後來被撤了職，沒多久陳慕洵就和那女生分了手。”
許亦嬋繼續發來消息，“作為姐妹，只是想你了解更多。”
她回覆：“我知道。”
忖量再三，季津竹提出疑問，“慕洵，你之前說過你交往過一個女朋友。能說說你們為什麽分手嗎？”
陳慕洵手握方向盤，看她一眼，“性格不合。”
季津竹好奇：“只是這樣？”
“那時候即將畢業，她也是江城的，要回家鄉，我要回辰京，兩人對未來的規劃不同，”陳慕洵說：“就幹脆分了。”
季津竹追問：“你畢業的時候頂多二十二，單身的這幾年……”
陳慕洵立即笑道：“你不會以為是因為我放不下她吧？那你想多了，一是我挑剔，二是工作太忙。”
季津竹了然地說：“她一定非常出色，否則挑剔的你，不會跟她交往。”
“還行。”陳慕洵隨口應道，不太想聊前任的樣子。
季津竹識趣地不再追問。
車子快到季津竹家，她收到了楊松蘭的微信，“津竹姐，您好！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，我想去辰京打工掙點錢，找到工作前，我可以去您家住幾天嗎？不過您那裏要是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措辭懇切，給人臺階下，維持著自尊。季津竹心想，以媽媽對楊純、村長的態度來看，肯定不歡迎松蘭去她家，去了的話，松蘭十有八.九會跟村長一樣窘迫無措，恨不得趕緊離開。
可她曾‘誇下海口’，不忍心置松蘭於不顧。松蘭肯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，才會聯系她。
早知道之前就申請舞團的公寓住了，可占著茅廁不拉屎又算怎麽回事？要不她現在就在外面租一套精裝修公寓？偶爾她也能過去住。
她一籌莫展，陳慕洵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季津竹將楊松蘭的情況簡單地陳述了一番，結尾說：“我爸媽規矩特別多，松蘭從小在鄉下長大，我擔心她不適應我家的環境，她一個孤立無援的小姑娘，好不容易來一趟辰京，我不想她不自在，希望她過得舒服開心點。”
陳慕洵笑著問：“這世上可憐的人這麽多，你要一個一個都這麽熱心腸地幫忙，不累得慌？”
“看到一個，能幫就幫了。”季津竹說：“對我來說，這是切實的助人為樂。”
陳慕洵幹脆地給出解決方案，“我在xxx有一套公寓，偶爾我才去那歇腳，離你們團不遠，要不安排她去那住幾天，你也可以過去看她。”
季津竹驚喜，“可以嗎？”
“為什麽不可以？”陳慕洵笑著說：“你想做任何事，我都會支持你。”
車子緩緩停下，季津竹動容得伸出一只手握住陳慕洵的手，“謝謝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說謝謝。”陳慕洵回握住她的手，“我心甘情願。”
季津竹微笑，“我先進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開車回去註意安全。”她解開安全帶，關心地囑咐：“到了家記得給我發個消息。”
陳慕洵怡然稱好。
季津竹下了車，走了數步，轉頭對降下車窗看她的陳慕洵粲然揮手。
陳慕洵志得意滿地關上車窗，調頭離開。
三天後，下了班，季津竹和陳慕洵火車站接楊松蘭。
見女孩背著鼓鼓的大背包，一只手提著大大的袋子，風塵仆仆，季津竹心疼地替她摘下背包，“累壞了吧。”
楊松蘭笑得無所謂，“還好還好。”
“來，這是你津竹姐送你的禮物。”陳慕洵將手中的馬爾濟斯永生花遞給楊松蘭。
潔白的永生花小狗頭戴藍色尖尖帽，楊松蘭欣喜之餘不好意思，“這、這也太……貴重了。”
“給你你就收著。”季津竹不容置喙地塞進楊松蘭懷裏。
陳慕洵趁楊松蘭怔楞之際，提過她手中的行李，和季津竹一左一右地護著她前往私人停車場。
季津竹給楊松蘭介紹陳慕洵的身份，“這是我男朋友，以後你可以叫他慕洵哥。”
陳慕洵玩笑，“別叫哥，叫姐夫。”
季津竹嗔道：“胡說什麽呢。”
陳慕洵厚臉皮地說：“說出心裏的想法罷了。”
季津竹無奈一笑。楊松蘭跟著微笑，突然之間對來到陌生城市不再那麽畏懼。
季津竹和陳慕洵帶楊松蘭去楊純、周然夫婦的火鍋店吃晚飯。
兩天前，季津竹和楊純提過，楊松蘭是否可以去她火鍋店裏打工，楊純慷慨地稱沒問題。
這會兒當著楊松蘭的面，季津竹又提了一遍。
楊純笑著說：“先說好了，先試用半個月，工資照付，轉正後就搬進員工宿舍。這妹子手腳要是不麻利勤快，我可不要。”
季津竹連聲說勤快。
楊松蘭怔楞許久，聽見隔壁桌的劃拳聲，才如夢初醒般，起身給季津竹鞠躬道謝。
季津竹連忙制止她，示意她坐。“能不能在這裏幹下去，主要看你自己，我只是牽個線。”
楊松蘭心潮澎湃，“我一定會好好幹，不會給津竹姐您丟臉的！ ”
季津竹欣慰地說好。
楊純端著添加的雙椒牛肉和大苕皮過來，對楊松蘭爽朗又親切地說：“小妹，姐姐我也是從農村出來的，在這幹活兒不要怕，人勤快老實，機靈點就行了。”
楊松蘭連連點頭。
用過晚餐，季津竹和陳慕洵帶楊松蘭入住公寓。楊松蘭羞於四處打量，放下行李後，季津竹和陳慕洵特意帶她熟悉環境，看了她暫住的臥室。
陳慕洵溫和地囑咐：“客廳的座機有小區保安室的電話，也錄入了我和你津竹姐的電話，除了用手機，有事的話，你可以用它聯系我們。”
楊松蘭乖巧地說知道了。
季津竹帶她去洗浴間，教她如何使用用來洗澡的熱水器。
楊松蘭初來乍到，擔心她害怕，這一晚季津竹留下來陪她一起睡，陳慕洵離開後，洗完澡的二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。
楊松蘭翻出手機給林中至發消息，告訴他自己來了辰京，林中至過了半晌才回覆她，“在哪兒？我來接你。”
楊松蘭回覆：“不用麻煩了，中至哥，我找到了工作，暫時住在一個姐姐家，就是之前來江林的那個津竹姐，她人超級好，和她男朋友一起來火車站接我，還帶我去吃火鍋，送我禮物，工作也是她幫我介紹的。”
林中至：“嗯。在哪兒工作？”
見楊松蘭拍攝楊純家的火鍋店名片，季津竹目露疑問，見此，楊松蘭毫無城府地說：“我發給中至哥的。他幫了我很多，我來辰京，應該跟他說一聲。”
季津竹靜了須臾才說：“是該跟他說一聲。”
楊松蘭猶豫一番，“我一開始是想找中至哥幫忙的。但我欠他真的太多了，很不好意思。我想多打點工，把欠他的錢趕緊還了。”
季津竹琢磨這話，“你說的是他資助你的錢？”
“對。”楊松蘭說：“他資助了我和妹妹三年。 ”
季津竹猜測：“他應該不會讓你還這錢。”
“我一定要還這錢。”楊松蘭很堅定地說：“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，我必須還。”
季津竹愛憐地摸了摸她腦袋，“那你努力。還有啊，我倆都是女生，有些事呢，你不好意思跟林醫生說，可以跟我說的，不要太害羞，膽子放大點。”
楊松蘭感激地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對了。”季津竹語重心長，“小蘭，我建議你考成人大學。你不能因為學不進去就輕易放棄了學習，多讀點書不止可以讓你擁有一份利於找工作的學歷，更能培養你思考問題、看待世界的思維方式，這對你來說一輩子都有益。”
楊松蘭思索許久，“我會考慮的。”
季津竹稱心地笑。“如果決定考成人大學，有需要幫忙的，可以跟我說。”
楊松蘭感恩地說：“好的，謝謝津竹姐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入睡前，季津竹教了楊松蘭如何用手機查詢、買票坐辰京的地鐵、公交，楊松蘭人不笨，教了兩遍就記住了。
次日，季津竹開車送楊松蘭去火鍋店上班。因為楊松蘭是第一天上班，下班季津竹去接她，準備帶她去吃日料，就送她回公寓。
不料剛停好車下來，就瞧見她和林中至從楊純的火鍋店出來。
“津竹姐！”楊松蘭喜笑顏開地迎上來。
她回以一笑，“第一天在這兒上班感覺怎麽樣？還適應嗎？”
“很好。”楊松蘭心滿意足，“哪裏都好，很適應。”
林中至靜靜地站在後面。季津竹盡力自若，“行，既然看過你了，我就先回家了，到時候你自己坐公交或者林醫生送你回公寓，怎麽樣？”
楊松蘭有點失落，“中至哥說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，他定了餐廳，你不跟我們一起嗎？”
季津竹不想和林中至待在一個空間，張口就來，“家裏還有事兒，你們去吧。”
楊松蘭接受道：“那好吧。”
季津竹和她道了別，轉身離開，驟然傳來一道低沈壓抑的聲音，“你喜歡他喜歡到都無法忍受和我一起吃個飯了嗎？”
她凝滯剎那，胸腔一記悶疼，卻面不改色地拉開車門，鉆進駕駛座，驅車離開。一氣呵成。
已經決定放棄，她不想再和他有牽扯。
楊松蘭悄悄地看向林中至，困惑又震驚。她書讀得少，此刻看著木在原地的中至哥，卻很有文化地想起了‘失魂落魄’一詞。
這之後的時間，季津竹偶爾有空才去公寓看望楊松蘭，對方過了試用期，搬進了員工宿舍，她心裏徹底不再欠著，只和她線上間或聯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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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美國讀書的時候，和他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在一起過，交往了一年，那個女生也是江城的，爸爸是江城的xxx，後來被撤了職，沒多久陳慕洵就和那女生分了手。”
許亦嬋繼續發來消息，“作為姐妹，只是想你了解更多。”
她回覆：“我知道。”
忖量再三，季津竹提出疑問，“慕洵，你之前說過你交往過一個女朋友。能說說你們為什麽分手嗎？”
陳慕洵手握方向盤，看她一眼，“性格不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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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時候即將畢業，她也是江城的，要回家鄉，我要回辰京，兩人對未來的規劃不同，”陳慕洵說：“就幹脆分了。”
季津竹追問：“你畢業的時候頂多二十二，單身的這幾年……”
陳慕洵立即笑道：“你不會以為是因為我放不下她吧？那你想多了，一是我挑剔，二是工作太忙。”
季津竹了然地說：“她一定非常出色，否則挑剔的你，不會跟她交往。”
“還行。”陳慕洵隨口應道，不太想聊前任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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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快到季津竹家，她收到了楊松蘭的微信，“津竹姐，您好！還有幾個月就過年了，我想去辰京打工掙點錢，找到工作前，我可以去您家住幾天嗎？不過您那裏要是不方便就算了。”
措辭懇切，給人臺階下，維持著自尊。季津竹心想，以媽媽對楊純、村長的態度來看，肯定不歡迎松蘭去她家，去了的話，松蘭十有八.九會跟村長一樣窘迫無措，恨不得趕緊離開。
可她曾‘誇下海口’，不忍心置松蘭於不顧。松蘭肯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，才會聯系她。
早知道之前就申請舞團的公寓住了，可占著茅廁不拉屎又算怎麽回事？要不她現在就在外面租一套精裝修公寓？偶爾她也能過去住。
她一籌莫展，陳慕洵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季津竹將楊松蘭的情況簡單地陳述了一番，結尾說：“我爸媽規矩特別多，松蘭從小在鄉下長大，我擔心她不適應我家的環境，她一個孤立無援的小姑娘，好不容易來一趟辰京，我不想她不自在，希望她過得舒服開心點。”
陳慕洵笑著問：“這世上可憐的人這麽多，你要一個一個都這麽熱心腸地幫忙，不累得慌？”
“看到一個，能幫就幫了。”季津竹說：“對我來說，這是切實的助人為樂。”
陳慕洵幹脆地給出解決方案，“我在xxx有一套公寓，偶爾我才去那歇腳，離你們團不遠，要不安排她去那住幾天，你也可以過去看她。”
季津竹驚喜，“可以嗎？”
“為什麽不可以？”陳慕洵笑著說：“你想做任何事，我都會支持你。”
車子緩緩停下，季津竹動容得伸出一只手握住陳慕洵的手，“謝謝。”
“你不用跟我說謝謝。”陳慕洵回握住她的手，“我心甘情願。”
季津竹微笑，“我先進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開車回去註意安全。”她解開安全帶，關心地囑咐：“到了家記得給我發個消息。”
陳慕洵怡然稱好。
季津竹下了車，走了數步，轉頭對降下車窗看她的陳慕洵粲然揮手。
陳慕洵志得意滿地關上車窗，調頭離開。
三天後，下了班，季津竹和陳慕洵火車站接楊松蘭。
見女孩背著鼓鼓的大背包，一只手提著大大的袋子，風塵仆仆，季津竹心疼地替她摘下背包，“累壞了吧。”
楊松蘭笑得無所謂，“還好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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潔白的永生花小狗頭戴藍色尖尖帽，楊松蘭欣喜之餘不好意思，“這、這也太……貴重了。”
“給你你就收著。”季津竹不容置喙地塞進楊松蘭懷裏。
陳慕洵趁楊松蘭怔楞之際，提過她手中的行李，和季津竹一左一右地護著她前往私人停車場。
季津竹給楊松蘭介紹陳慕洵的身份，“這是我男朋友，以後你可以叫他慕洵哥。”
陳慕洵玩笑，“別叫哥，叫姐夫。”
季津竹嗔道：“胡說什麽呢。”
陳慕洵厚臉皮地說：“說出心裏的想法罷了。”
季津竹無奈一笑。楊松蘭跟著微笑，突然之間對來到陌生城市不再那麽畏懼。
季津竹和陳慕洵帶楊松蘭去楊純、周然夫婦的火鍋店吃晚飯。
兩天前，季津竹和楊純提過，楊松蘭是否可以去她火鍋店裏打工，楊純慷慨地稱沒問題。
這會兒當著楊松蘭的面，季津竹又提了一遍。
楊純笑著說：“先說好了，先試用半個月，工資照付，轉正後就搬進員工宿舍。這妹子手腳要是不麻利勤快，我可不要。”
季津竹連聲說勤快。
楊松蘭怔楞許久，聽見隔壁桌的劃拳聲，才如夢初醒般，起身給季津竹鞠躬道謝。
季津竹連忙制止她，示意她坐。“能不能在這裏幹下去，主要看你自己，我只是牽個線。”
楊松蘭心潮澎湃，“我一定會好好幹，不會給津竹姐您丟臉的！ 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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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慕洵溫和地囑咐：“客廳的座機有小區保安室的電話，也錄入了我和你津竹姐的電話，除了用手機，有事的話，你可以用它聯系我們。”
楊松蘭乖巧地說知道了。
季津竹帶她去洗浴間，教她如何使用用來洗澡的熱水器。
楊松蘭初來乍到，擔心她害怕，這一晚季津竹留下來陪她一起睡，陳慕洵離開後，洗完澡的二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。
楊松蘭翻出手機給林中至發消息，告訴他自己來了辰京，林中至過了半晌才回覆她，“在哪兒？我來接你。”
楊松蘭回覆：“不用麻煩了，中至哥，我找到了工作，暫時住在一個姐姐家，就是之前來江林的那個津竹姐，她人超級好，和她男朋友一起來火車站接我，還帶我去吃火鍋，送我禮物，工作也是她幫我介紹的。”
林中至：“嗯。在哪兒工作？”
見楊松蘭拍攝楊純家的火鍋店名片，季津竹目露疑問，見此，楊松蘭毫無城府地說：“我發給中至哥的。他幫了我很多，我來辰京，應該跟他說一聲。”
季津竹靜了須臾才說：“是該跟他說一聲。”
楊松蘭猶豫一番，“我一開始是想找中至哥幫忙的。但我欠他真的太多了，很不好意思。我想多打點工，把欠他的錢趕緊還了。”
季津竹琢磨這話，“你說的是他資助你的錢？”
“對。”楊松蘭說：“他資助了我和妹妹三年。 ”
季津竹猜測：“他應該不會讓你還這錢。”
“我一定要還這錢。”楊松蘭很堅定地說：“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，我必須還。”
季津竹愛憐地摸了摸她腦袋，“那你努力。還有啊，我倆都是女生，有些事呢，你不好意思跟林醫生說，可以跟我說的，不要太害羞，膽子放大點。”
楊松蘭感激地點頭，“嗯。”
“對了。”季津竹語重心長，“小蘭，我建議你考成人大學。你不能因為學不進去就輕易放棄了學習，多讀點書不止可以讓你擁有一份利於找工作的學歷，更能培養你思考問題、看待世界的思維方式，這對你來說一輩子都有益。”
楊松蘭思索許久，“我會考慮的。”
季津竹稱心地笑。“如果決定考成人大學，有需要幫忙的，可以跟我說。”
楊松蘭感恩地說：“好的，謝謝津竹姐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入睡前，季津竹教了楊松蘭如何用手機查詢、買票坐辰京的地鐵、公交，楊松蘭人不笨，教了兩遍就記住了。
次日，季津竹開車送楊松蘭去火鍋店上班。因為楊松蘭是第一天上班，下班季津竹去接她，準備帶她去吃日料，就送她回公寓。
不料剛停好車下來，就瞧見她和林中至從楊純的火鍋店出來。
“津竹姐！”楊松蘭喜笑顏開地迎上來。
她回以一笑，“第一天在這兒上班感覺怎麽樣？還適應嗎？”
“很好。”楊松蘭心滿意足，“哪裏都好，很適應。”
林中至靜靜地站在後面。季津竹盡力自若，“行，既然看過你了，我就先回家了，到時候你自己坐公交或者林醫生送你回公寓，怎麽樣？”
楊松蘭有點失落，“中至哥說，我們一起去吃晚飯，他定了餐廳，你不跟我們一起嗎？”
季津竹不想和林中至待在一個空間，張口就來，“家裏還有事兒，你們去吧。”
楊松蘭接受道：“那好吧。”
季津竹和她道了別，轉身離開，驟然傳來一道低沈壓抑的聲音，“你喜歡他喜歡到都無法忍受和我一起吃個飯了嗎？”
她凝滯剎那，胸腔一記悶疼，卻面不改色地拉開車門，鉆進駕駛座，驅車離開。一氣呵成。
已經決定放棄，她不想再和他有牽扯。
楊松蘭悄悄地看向林中至，困惑又震驚。她書讀得少，此刻看著木在原地的中至哥，卻很有文化地想起了‘失魂落魄’一詞。
這之後的時間，季津竹偶爾有空才去公寓看望楊松蘭，對方過了試用期，搬進了員工宿舍，她心裏徹底不再欠著，只和她線上間或聯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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